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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列茲基專欄／Fed升息衝擊…沒那麼大

美國聯準會（Fed）12月16日舉行貨幣政策會議時，幾乎確定會調高利率，對於零利率時代終結，企業、投資人和各地決策官員該投注多大的關切？

Fed主席葉倫一再表示，未來升息會循序漸進、步調會比前幾波緩慢，且利率觸頂水準可望較低。儘管央行的承諾未必可信，但有充分理由相信Fed維持利率「較低、較久」的承諾是真誠的。

Fed首要目標是把通膨率拉抬到高於2%，即使通膨率開始攀升，葉倫也須讓利率維持在極低水準，一如前主席伏克爾1980年代時須讓利率維持極高水準，即使通膨率開始下滑也一樣。

1980年代，伏克爾的歷史責任是抑制通膨，防止通膨回升到危險的高水位。如今，葉倫的歷史責任是拉抬通膨，防止通膨降回危險的低水位。

在這些情況下，Fed升息的直接經濟影響應很輕微。很難想像許多企業或消費者會因短期利率調高0.25個百分點就改變行為，尤其因為長期利率幾乎文風不動。

關於Fed啟動升息對市場和其他經濟體的影響，國際貨幣基金（IMF）等機構紛紛示警。許多亞洲和拉丁美洲的國家，被視為對資本內流翻轉的變化首當其衝。但憑過往經驗判斷，這些恐懼難以理解。

美國即將升息，可能是近代經濟史上最能預料的事件，若Fed下月行動，沒人會措手不及。即使1994年2月和2004年6月政策反轉時，股市對Fed升息也幾乎毫無反應，債市則短暫波動。

至於匯市，舉世預期美元會隨美國升息而升值，特別是因為歐日仍持續寬鬆。強勢美元才是真正令人關切的原因。美元若大幅升值，會對美元債務龐大的新興經濟體造成嚴重問題，匯率貶值也可能失控。

所幸市場對美元看升的共識幾乎確定是誤判，原因有三。一，美國與其他主要經濟體貨幣政策分歧眾所周知，匯價對利差應該反應過了。二，除貨幣政策，貿易逆（順）差、股市與房市價位、企業獲利展望、經濟成長與通膨的意外發展等，也是匯率的決定因素，隨著復甦從美國蔓延至歐日，情勢開始轉變。三，貨幣政策與匯價的關聯性禁不起實證檢驗，有時有直接關聯，有時則無。

美國緊縮貨幣政策可能對全球產生的衝擊－美元急升、新興市場資本外流、國際美元貸款者的財務吃緊，及亞洲和拉美的貨幣貶值失序－在2016年經濟前景中呈現的陰影，或許不像從回顧2015年的後視鏡看到的那麼大。

（作者Anatole Kaletsky是龍洲經訊公司首席經濟學家兼共同董事長、Project Syndicate專欄作家）

2015-11-27 經濟日報 編譯湯淑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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