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負利率這帖藥…副作用不小

近幾年全球經濟最重要的關鍵字，非「負利率」這三個字莫屬。在傳統經濟學裡，名目利率不可能為負，但負利率政策試圖打破傳統，讓一國央行在量化寬鬆發揮到極限、經濟仍呈L型走勢而坐困愁城時，看見了一道曙光：「零利率不是底限，其實，還可以負利率」。

瑞典是第一個試驗負利率的國家。2009年7月，瑞典央行率先啟動負利率實驗，將銀行的超額存款準備金利率降到負0.25%，一年後才恢復為零。2015年2月，瑞典正式實施負利率，將基準利率從零下調至負0.1%。接著，丹麥、瑞士、歐洲央行率領德國、法國、荷蘭等歐元區19國、日本陸續採行負利率政策，以各國國內生產毛額（GDP）占比計算，目前全球高達四分之一陷於負利率環境。

實施國慢性中毒

截至目前，至少有24個國家，趕上負利率這波最新潮流，目的各不相同。央行官員指出，小國央行，像瑞典、丹麥、瑞士，採行負利率的初衷，是為了避免該國貨幣對歐元升值，但大國央行，例如歐洲與日本，是寄望負利率能為實體經濟帶來正面作用。

從瑞典央行開始負利率實驗起算，負利率政策已發展七年，這帖曾被寄望是解藥的方子，非但沒能將病治好，反倒出現眾多副作用，就連中央銀行總裁彭淮南都說過：負利率對實體經濟的提振作用並不明顯，反而引起眾多負面衝擊。

金融業獲利受創

負利率是否為經濟良藥未可知，但巨大副作用，已經讓實施的國家慢性中毒。

所謂負利率，是促使銀行的超額準備金、民眾在銀行的存款，不但無法收到利息，反而須支付保管費；以迫使銀行降低超額準備金，提高銀行放款予民間消費、投資的意願；同時，也希望民眾減少儲蓄、增加消費。

對於負利率帶來的負面效應，中央銀行行務委員李榮謙詳細研究。他說，當大眾預期，利率將落入極深的負值，且將維持一段較長時間，個人與企業可能增持現金，銀行也可能減少存放於央行的準備金。因民眾貯藏現金，須花費儲藏與運輸成本，所以負利率政策持續期間，是民眾決策的關鍵；當瑞士實施負利率政策後，瑞士民眾對大額鈔券的需求遽增，即為一例。

負利率也會衝擊金融業的獲利與經營。當貸款利率走低，銀行不願或無法將牌告存款利率降至負值，將導致淨利差受到壓縮，甚至影響具長期負債的金融機構，例如保險公司與退休基金等，負利率會削弱此類機構的獲利與健全性，還會對這類機構的經營造成嚴重衝擊。

負利率會提高金融業的風險偏好。銀行利潤被壓縮，就開始提供貸款給高風險借款人以維持利潤，銀行籌資時，也可能選擇廉價但波動度較大的融資來源。

2016-08-08 經濟日報 記者陳美君／專題報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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